第二十七章 赴前连赴后(8 / 9)

知道该如何应对。

“好诗歌!”公孙珣回身言道。“此乃乐浪郡朝鲜城的乐府名辞《箜篌引》,讲述一疯癫愚者强渡河水溺亡之事……天下读书人那么少,黄巾军中为何一个又一个?说吧,你又是何人?”

“黄巾军兖州副帅梁远,字仲宁!”此人在堤下遥遥拱手。“手下败将,让君侯见笑了!”

“我听过你!”公孙珣正色道。“既然降了,便安心留下,替我安抚降兵如何?”

“君侯!”堤下人放下手来失笑言道。“我非是故意唱诗,引你主意,乃是原本丢盔弃甲,佯装普通降卒意图蒙混过关、苟且偷生,却不料见到王度那废物却有如此气度,不由心生惭愧。再加上我离濮阳时曾劝卜帅不要过河,他却一意孤行,引兵来此,宛如此诗歌中之人一般让人悲怆……故此,心怀激荡之下,不由想起此歌,便起身吟诵出来,为两位愚者送行!”

“然后呢?”公孙珣脸色愈发不善了。

“然后自然是自吟此歌,送我自己这个愚者‘渡河’了!”

公孙珣忽然强笑:“那卜已不听你言,擅自渡河,葬送东郡黄巾,你不怨他,反而和王度一般要报他知遇之恩吗?”

“当然不是!”堤下人昂然作答。“卜帅妇人之仁,葬送局势,乃是他咎由自取,只是天下虽大,除了河中之外却也无我这等人去处了……”

“这是何意?”公孙珣依旧笑言不止。

“君侯,你难得善念,想收留本地降兵,却可曾想过,此举与卜帅相仿,纯属妇人之仁?”堤下人忽然说起了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。“刚才有人向你转述卜帅死前所言,我也听得清楚,他那些愚民的胡话,固然不值一晒,但有一言是对的……苍天、黄天势不两立,而既然为其一,便要视对方为仇寇,变不了的!不然哪里有这么多人随他‘渡河’呢?那我既然也曾为黄天而战,便是不信它,苍天之辈也容不下我了!既如此,与其苟延残喘,依旧为苍天之辈欺压,不如慷慨一死,以‘渡河’之姿笑一笑苍天之辈!”

公孙珣张了张嘴,他本想说‘我可容尔等黄天之辈’的,但自曹孟德以下全军军官大多在此处,再加上黄天之辈也多少让他感到不对路,所以这话终于是没有说出口。

言到此处,天色渐暗,那堤下人径直往堤上而来,虽然公孙珣和堤上诸将都有默许之意,但两名义从担忧他暴起伤人,还是如之前押送王度一般小心看顾着此人往上而来。

路过堤上,此人看都不看周围无数目光主人一眼,停都不停,便径直往下面波光粼粼的水面而走,而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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